就拿陈掖臣来说,他甚至寻思着,要是两眼一闭,然后没了气,就那么给抬出去,反倒是解脱了。
只是不知道,什么才会轮到他。
不过,以他的情况来看,大抵也不远了吧!
陈掖臣抬起头,可以看得见那一小片天空,正灰蒙蒙的。他们已经被关进来多少天了,他都已然记不大清。顶多也就是记得挨了几次打,上了几次刑。
不过,这辈子,他怕是不可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了。
“陈典客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旁传来正使有气无力的话声。
“你记住,就是死,也不能做出有辱国格的事情,万,万不能让土夷轻视我等!”躺在另一个角落的里王介之,吃力地抬起胳膊,伸出满是血污的手。他的身上也没有几块好肉。
他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?
当然是因为骨头太硬,所以才会被重点“照顾”,都到了这个地步了,骨头再硬又有何用?
“其实,其实……”
原本,陈掖臣想说,只要服个软,没准人家就把大伙给放了,可是……这话他总归还是说不出口。
人各有志,但是……
“其实啊,当年,爹要是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,何,何必非要降贼呢?”
爹这些年一直都活在懊恼之中,如果爹没有降贼,恐怕现在也是身居高位了,而不像现在这样,让乡人无不是以“陈名夏”宗人为耻。那怕就是没能保住性命,至少总落下一个好名声吧。
选择!
每一个人面对绝境的都会做出一些选择,就像陈掖臣一样,那怕是现在他的心情摇摆不定,可他总归还是没能错出后悔莫及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