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之獬倒也干脆,直接过海降了建奴。
这十几年奔波,也就是这几年,盛京城重建后,他才算是消停,在西清,像他这样的投奔大清的明官倒也不多,受到重用的也没多少。当然,人家之所以受到重用,那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。
就像他一眼看出多尔衮想当皇帝却又不愿意招惹大明的心思,一个“蒙古大汗”的建议,让多尔衮心花怒放,这不礼部侍郎也就当上了。
可对于年近七十的孙之獬来说,他的心里还心念念着更高的官职。只是没有机会再进一步罢了。
享受着夏日的阳光,躺在后院太师椅上的孙之獬,手中捏着《大清时报》,神情显得颇为畅快。
“哎呀,这流放亲爹到天竺,可真亏他朱慈颖小儿能做出来?那些无知的百姓现在总能认识他的嘴脸了吧!”
提到朱慈颖,也就是乾圣皇帝时,孙之獬的心里那是一个恨啊!
甚至是恨之入骨。
为啥会这样?
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当年他北逃,都是这厮做的怪,当初要不是济南的朋友私下通知他,估计这会他早就人头不保了。
降虏?
他孙之獬又没疯,那会东虏可没打到淄川县,他降什么降!
可偏偏有人搜出了他的降书,至于是谁陷害自己,孙之獬不清楚,但他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,一得到消息,就立即乘船带着家人逃到了辽东,真的降了虏。
后来从山东老家那边传来的消息,他人是逃了,可孙家的祖业都没抄没了。自然的,对“是非不分”的德世子心生怨恨。
从德世子,到平虏大将军,再到乾圣皇爷。
可在孙之獬的眼里,那可是让他抛家舍业、背井离乡的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