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吧!这两天,别出来了!”
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,透过窗纱看到爹正在书房里看着书,他便掀开纱门走了进来,正是纱门、蚊帐的保护下,移民才很少有人死于各种疾病。
“爹,六爷走了。”
从儿子的口中得知六叔自杀后,陈名夏足足愣了好一会,然后说道。
“回头让人给六叔家送二十两银子。”
然后,陈名夏又继续看起书。
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,陈名夏说道。
“掖臣,你最近书看得怎么样了?”
“爹,即便是孩儿苦读经书,又有何用?孩儿的功名也给革除了,在这南天门,那里有什么县试?”
儿子话里的怨气,让陈名夏的脸色微变,可他能说什么?最后只得说道。
“掖臣,这书总是要看的,没准,还是会有机会的,将来南天门必定设府县,到时候,兴许陛下会法外开恩的……”
兴许……
这话就是陈名夏自己都不信!
从堂堂翰林到流放南天门,这样的人生际遇,让陈名夏明白了很多事情,尤其是刚抵达南天门时,与族人一同的烧林开荒,期间染了几次痢疾,甚至感染上疟疾,要不是靠着医生给的良药,恐怕小命早就丢在南天门的林子里了。
不过几经生死之后,他不但大彻大悟起来,而且也痛定思痛——一定要抓住机会,那怕就是在南天门这地方,也要想办法出人头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