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张献忠瞧不起左良玉,但还是作些准备,毕竟,左良玉手下可是有十万大军呢。
军师徐以显提到要在一些岳州附近的路口派兵把守,以防止官军偷袭。作为张献忠部的军师,徐以显一直很受张献忠器重。而且他的政治野心很大,想要辅佐张献忠得天下,也以诸葛亮自比。历史上他应该原本应该在克取岳州时溺水身亡,但是在这里,却发生了些许变化。
非但没死,还好好的活着。在得知左良玉领兵过来时,自然也就劝说大王小心一些。
听着军师的建议,张献忠哈哈大笑道:
“老徐,你不用过于担心。左良玉这龟孙子,你不知道,上次咱们靠着银子和一封信,让他网开一面,你还没看清他做派吗?依我看,老左这家伙,这次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,这次皇帝派来的是平虏大将军,虽说朝廷轻易不敢杀手握兵权的大将,可是,军师,那个平虏大将军可不一样,不定正找机会杀个大将为自己树威呢?他想下手还怕无机可寻?所以我估摸着,老左也明白这点,他要是按兵不动,就等于给了平虏大将军借口,现在他动了,也不敢冒险深入。如今朝廷大将,谁不是只想着保持禄位。他们的上策是拥兵观望,下策是实打硬拼。老左可没有鬼迷心窍!”
张可望也频频点头,说道:
“爹所言极是。以他左良玉的为人,肯定也就是迫于无奈,所以才想要在平虏大将军来之前做一个前来追剿的样子给朝廷,给平虏大将军看看,未必敢真的和咱们交手,要不然,咱们都撤离武昌那么长时间,又怎么可能现在才取了武昌。”
徐以显摇头说:
“不然,不然。左良玉久经战阵,他既然是迫于无奈才出得兵,但他肯定也知道,只是做个样子,平虏大将军那边肯定也无法交待,而老左肯定想赶快打一个胜仗给平虏大将军看看。打仗的事儿,总要有备无患,免得临时措手不及。”
张献忠哈哈大笑着在徐以显的肩上一拍,说:
“我的好军师!你不想一想,咱们现在兵马四十万,而且士气旺盛,老左原本就畏我如虎,现在他老左何必来老虎头上搔痒?他原本就是心怀私心的人,与平虏大将军那人尿不到一个壶里,让他做做样子,他肯定没什么,可要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,你放心吧,他还没有这个胆量。咱们的兵马粮食不多,每天派小股人马四出打粮要紧!”
潘独鳌接着说:
“大王料敌,可谓知己知彼。目前不怕官军前来,但怕缺人少粮。应该多派出一些人马打粮,打粮多的、掠丁多的有赏,少的受责。只要咱们军中兵足粮足,又他个鸟官军!”
其它的的文官,也都是纷纷附和张献忠的看法,都是说什么军师虽然足智多谋,却没有看清左良玉心怀私心,他绝不会为朝廷火中取粟的,为了做个样子就过来和大西军拼命的。见状徐以显轻轻摇头,仍是放心不下,但是也不想惹张献忠恼怒,也就不再多说了。
就在张献忠下令各部尽量打粮掳人的第二天午后,岳州城下的码头驶来了两只从江上划过来的客船,尽管只是两艘单船,可出人意料的上,码头上的大西兵却没像上往常一样,蜂拥而上,抢下这艘船。而是任由船靠进岳州城下的码头。
其实即便是流寇,也离不开商人。他们需要商人为其购买各种物资,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抢来的,比如说火药以及制造火药的火硝硫磺。而且他们还需要商人为他们通风报信,所以这些流寇总会和一些商人保持良好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