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郑家人的郑鸿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地的粮价?
“我知道,可运到大明得这个价。”
“运到大明,那运费?”
“运费能有多少?”
“粮食!”朱国强道,
“民以食为天嘛,不要说福建东南人多地少,就是号称鱼米之乡的江南,现在因为种了太多的棉花和桑树,所以也总是缺粮食的……总需要从外面填补一下。”
“从真腊运粮到江南?”
郑鸿逵眉头皱着,
“这也太远了吧?”
尽管知道在真腊、暹罗那些盛产稻米的地方,稻米价钱很便宜,但是海路万里运输的成本加上去,恐怕就没什么赚头了。
“不远不远!”朱国强道。
“从真腊把粮食运到江南,或直天津,如果顺风顺水的话,也就是个把月的时间就到了。虽然比漕运的时间长些,可真的算起来的话,海运肯定比漕运便宜。只要是运进来的粮食,就按一两银子的收购,你看,这买卖有的赚吗?”
郑鸿逵皱着眉头,开始算起了账来,
“世子爷,一艘有大海船最多也就装个五六千石稻米,那边稻米运上船也得要四五钱银子一石,一船稻米的差价只有两三千两,要是小海船,也就运个两三千石,扣掉水手的工钱和船上的开销,可真没有多少利啊!”
朱国强笑了起来:
“圣仪,你的账算得不对!”
怎么会不对?郑鸿逵心说,过去郑家的账可都是经我的手,一年大好几百万的账,我可从来没算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