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我这就让人缝一面旗,就是死,也要让人家知道,咱们是什么人。”
“不用缝!”
许致远摇头说道。
“就用原来咱们一直带着的那面旗!那面咱们从铁山带来的旗!”
……
风,从远处刮来,许致远手里的依然握着那柄长枪,枪头上不像过去那样裹着布,扎着绳,而是展开了。
这是一面旗,一面破旧的棋。风吹动着枪上的旗,这面破旧的旗随风摆动。
史书上,汉官使臣于异域时都会持节,那是皇帝们发给外出的使臣的,苏武持节南望,而他没有节,只有这面旗,这面从铁山带来的旗。
而这面旗,就是他和弟兄们心中的节!这几年,无论到什么地方他都会带着旗,小心翼翼的把它裹在枪上,今天终于展开了。
朝着大明的方向远远的看了一眼,再次回头时许致远默默问道。
“朝鲜人呢?”
“启禀千户,没来!”
……
轻应一声,许致远没说话,果然是不可信啊。他朝着左右看去,苏三他们都骑在马上,手持骑枪,谁都没有说话。
“弟兄们……”
“千户,我等皆是辽东东江兵,持炒米一升,可支十许日,杀虏杀奴实是本份,今个就当是还朝鲜人了!”
“什么是还朝鲜人,咱们是为了大明,今天非要让东虏,再尝尝咱们东江兵的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