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……非但没死,军门在得知他会印彩画后,还特意问他会不会印。
随后,在钱军门的命令下。赵云富就重新找回了沈阳印坊里的徒弟、师傅,大家印了起来,每天都能印个几万张画,那些画后来都被用天灯洒给建奴了。
再后来,和其它人一样,赵云富也退役了,不过他并没有选地,那怕是凭着功劳他可以优选领地,而是招呼着徒弟、师傅们,在大连办起了印坊,即便干起了老本行。
别说,作为大连第一家民办的印坊,他的生意确实倒也不错,不过,他并没有满足于这么一家印坊。
还能再干点什么买卖?
一开始,他瞧上了捕渔,捕鱼挣钱,毕竟搁大连家家户户都吃海鱼,可捕渔需要出海,需要有人懂在海上使船,他身边的人对此都是外行。
外行人绝对不能插手内行的事儿,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,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。
还有什么生意。
也就是在这时候,他的眼睛落在火枪上。
其实,对于火枪,他并不陌生。在沈阳时印坊旁边就是虞衡司的制兵器的工坊,那里就有工匠制作鸟铳,甚至在他的印坊里,就有会制鸟铳的工徒。
说干就干,虽然鸟铳和火枪不一样,可凭着一支损毁的火枪,他还是找来了工匠依着葫芦画瓢,制出了鸟铳,办起了作坊,还顺利的卖了十几支,利润虽然有限,但正像他猜的那样——这玩意很受欢迎。
可是出乎意料的是,还没等他扩大作坊,那边就被大将军府的人请来了。
案、案发了……
战战兢兢的进了屋,赵云富的心都捏成了一小把,他犹豫着是跪还是不跪,按照大明的规矩,是不用跪的,可按照大清……不对,是建奴的规矩是要跪下的,到底是跪还是不跪。
“草、草民赵云富参见世子爷,世子爷吉祥……”
话一出口,赵云富就想咬自己的舌头,这当真是当奴才当惯了,懊恼之余,他抬眼一瞧,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