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看到“水银甲”,肯定就是白甲兵了。
这些白甲兵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的,说着赵泰他们听不懂的女真话,尽管他们的鼻子都仰到天上去了,可赵泰他们见着这些人的时候,无不是纷纷跪下磕头见礼。
没法子,他们是旗人,是主子啊!
对此鳌拜他们都已经习惯了,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汉人一眼,而是盯着对面的明军长壕。
今个儿无论如何都要杀到长壕中,只杀了过去,就能……洗掉身上的耻辱!
一想到明军,鳌拜自然就想到去年逃出济南大营的仓皇,作为大清国的巴图鲁,作为皇上的巴牙喇,他从没想到有一天,会被吓成那样。
火神!
炸营……
今天,无论如何都要用明狗的血洗掉身上的耻辱!
正当鳌拜心念着雪耻的时候,这边伴着急促的鼓声,一队队“天助兵”冲出了长壕——其实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,除了多铎的部队曾硬冲过几次损兵折将上千人之外,其它的时候,冲杀过去的也都是汉兵。
对大清国来说,汉兵一直都是他们攻城掠地的……炮灰!
现在同样也是如此。
手中提着长枪的赵泰喘着粗气,尽管他的眼睛盯着明军的长壕,可是当双脚穿着的牛皮靴子踩着已经被踏实的积雪时,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寒。
这得有多少人踩过啊!
可即便是如此,仍然没有冲破长壕!
皇上的赏赐不好拿啊!
这下可要了老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