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并没有等到“刀下留人”句话,而只是等到了……
“午时已到,行刑!”
伴随着这样的一声喝吼。曾经游走于秦淮河畔青楼上、画舫中的南混们,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末日,除了少数几个人还在那里倔强的叫嚷着“德世子杀官谋反”之类的话语,其它人大都是如丧考妣的跪在那,等着刀斧的落下。
那些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得令后,他们先接过差役递过来的烈酒,喝上一口喷烈酒,展开大刀,“噗”的将酒喷出。一半喷在刀身上,敬作鬼神,一半下肚,百邪不侵,
等到监刑的参军将手中的令箭扔落在地,刽子手们随手抽出囚犯身后插着的木牌,然后他们按照规矩弯腰轻语道。
“送老爷上路了!”
“了”音未落,手起刀落间,便那些南混们还没反应过来,就尸首分离了。
落地的人头似皮球似的滚了几滚,与此同时断胫处向前喷出一股腥血,那一瞬间,血足足喷出数尺远,喷了一息的功夫势头才弱下来。
断首的尸身并没有立即倒下去,甚至身体还抽搐了几下,才倒地上。
砍头了!
一砍就是几十个!
什么尚书,什么郎中,什么主事……
什么正一品,从一品,正二品,从二品……
不过眨眼的功夫,就被砍掉了脑袋。
台下的百姓们见了,先是愣了片刻,然后才齐声叫好,无一不觉得这些想要献城给东虏的官员们被斩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。
只是那些围观的南京六部的官员们脸色却极为难看,他们同样也是南混,他们与这些死去的人也曾是同事,甚至他们中的不少人都知道,自己之所以未在降书上签名,说白了还是因为地位地太低——想卖国也轮不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