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溰之所以会这么说,是因为在过去的几年中,他已经被大清的赫赫军威给吓倒了,尤其是在目睹了大明的衰退之后,他更是打心眼儿里已经臣服与大清。

即便是现在有人作乱,那又如何?大清国就是再换一个皇帝。比如说多尔衮当皇帝,也不一定会比现在的差。毕竟大清国可是人才济济啊。

所以在李溰看来,对于他来说,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待着。毕竟无论是谁,当大清国的皇帝对朝鲜都是有所图的。这样,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就很安全。

“世子何必如此?我朝鲜现在之所以会臣服清虏蛮夷,不过只是被迫而已,我等虽身于蛮邦,可却仍心怀春秋之义,难道世子要弃春秋之义于不顾?”

就在沈阳馆内的朝鲜官员试图用春秋大义、华夷之辩来说服李溰,让他趁乱逃走时,一队人马却从德胜门城墙上杀下城来,那是从外攘门上冲杀过来的骑兵,这一队骑兵一路沿着城墙冲杀,中间不断停留过半步,途径几座箭楼时,也是直接用燃烧瓶点着箭楼,将箭楼里的清军一同烧死在火海之中,然后他们就一路冲杀过来。

在他们杀过来的时候,那些刚刚被召集起来的几十名清兵,尽管在仓促间组织了抵抗,但是他们的抵抗却是徒劳的,尽管他们是看守朝鲜质子的兵丁,可大多数时候也就是仪兵的存在,非但没有盔甲,甚至也没有长兵器,当他们手持腰刀试图抵抗从德胜门城墙上冲下来的骑兵时,那些骑兵却叫嚷着挥舞着马刀轻易的冲入他们中间,刀锋掠过间,惨叫声此起彼伏,血肉横飞中一些被杀丧了胆的清军转身刚想要逃,却被追上去的骑兵一刀砍去了脑袋。骑兵们就像是扑入羊群中的猛虎似的,肆意砍杀着、追杀着。

“莫杀我……”

来不急逃跑的哈托尼,甚至都没有举起兵器,就被冲过来的骑兵一刀砍倒在地,他软软瘫倒在路上,鲜血将路边的积雪染成了殷红,他的眼睛看向天空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这些人是谁?他们从那里来?

与此同时,更多的部队从德胜门涌进了城内,随着部队杀进盛京的牛金星,与队里弟兄们一样,手持精钢打制的斩马刀,身披白布袍。在经过沈阳馆时,就听到哨官大声喊道。

“牛金星,你领人杀进去,一个不留!其它人跟我去户部银库!”

得了令的牛金星立即率领队里的弟兄撞开了沈阳馆的院门,几个院内持兵器的朝鲜护兵面带疑惑的看着这支披着白衣军队,为首的军官呆了半晌,声音颤抖的,大声吆喝道。

“此,此地是……啊!”

不待牛金星下令,队里的郑达山就已经冲过去毫不犹豫的一刀砍下,在朝鲜兵匆忙的想要反抗时,非但领头的军官瞬间被砍成了两截,不待后面的朝鲜兵挥刀抵抗,前排的士兵已经喝吼道。

“杀!”

在官兵们的手中精钢打制的斩马刀,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似的,轻易的斩断朝鲜兵手中的长刀,重刀砍下,顿时刀断骨折,不过只是片刻功夫,十几名朝鲜护兵就变成一堆血肉。

就在弟兄们准备继续往里杀过去时,看到地上的尸体似乎与清军不太一样,牛金星便大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