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运河的他在济宁主动登船,为船队通过运河出了不少主意。见他进了帐内,朱国强便客气道。
“移孝,怎么这么晚了,你还没睡?”
神情焦虑地张尔忠,开门见山道:
“世子爷,方才小臣刚才去黄河边上转了转,情况非常不妙。”
“怎么了,你看到什么。”
正打着阿欠的朱国强,听了他的话,立刻低声问道。
当初的济宁之所以把张尔忠拉上船,就是因为他熟悉运河,熟悉黄河,对于定下了“沿河攻击”这个策略的朱国强,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才,拉他上船就是来当军师的,至少是河运军师。现在听他这么一说,困意立即消失了。
“世子爷,昨天您说明天要过河,所以小臣就一直在观察河上的情况,寻找水流不急,适合上岸的地点,可就在一个时辰前,黄河的水流突然降了不少,足足降了一倍有余!”
此时,张尔忠的脸色苍白,哆哆嗦嗦地汇报。
“什么意思,移孝你能不能说的仔细点儿。”
朱国强心脏猛地一紧,急切地问道。
“小臣,从年初奉皇命南下疏通漕运,对黄河总还算是了解,无论如何,黄河的水流都不会突然降下那么快,除非,除非……”
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张尔忠咬着牙说道,
“除非是有人丧心病狂,在上游掘开黄河大堤,否则河水的流速绝不会降的这么快!如果小臣所料不差的话,黄河北岸黄堌口往北,恐怕已经尽是一片泽国了。”
“啊!”
朱国强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,两眼直勾勾地看向墙上的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