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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药师连忙从马背上滚落,冲着蒲鲁虎深深一礼,“副都统郎君放心,臣对大金忠心耿耿,绝无背叛的道理……”

……

当领着万余步骑的韩企先收起“小高太尉”的旗号,向着茫茫燕山极速而去的时候。

真正的小高太尉高尧卿已经在登州州城这边,在一间弥漫着浓烈的登州咸鱼味儿的厅堂中,见到了装着高俅尸身的棺椁!

高俅是在泗州的首县盱眙过世的,但是因为“延迟死亡”的原因,所以就只能入棺而不下葬。

而高俅的长子高尧康,次子高尧辅,则奉旨照料其父,还让他们分别担任了宣抚司的管勾机宜文字和通判登州。

这回高尧卿又到了登州,一家人总算是整整齐齐了。

因为高俅还处于装活的状态当中,所以三位高衙内都没有披麻带孝。

不过抱头痛哭还是允许的!

兄弟三人就在高俅“睡觉”的棺材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。然后高尧卿高三衙内就抹着眼泪发问:“两位哥哥,可曾闻到鱼腥之味?”

老大高尧康一边流着眼泪,一边解释道:“哦,爹爹爱吃咸鱼,所以……”

“哦,哦,不必说了,小弟明白。”高三衙内怎不知道咸鱼的臭味是用来遮盖装活的高俅所发出的浓烈“体味”的。

高二衙内高尧辅抹着眼泪叹息道:“这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!”

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爸爸什么时候可以死……盼着爸爸死,不孝啊!

“快了,快了……”高尧卿道,“等爹爹征辽奏凯,就能没于王事了。”

高二衙内一愣,“什么?要没于王事?那岂不是不能善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