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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真是老糊涂了。

所以,他对从南路攻缅甸之事,并不是没有准备,却并没有多积极。同样对襄王送过来的血书,更是从其他政治意图上去揣摩。

毕竟,他从安南而南洋,是不是又要将他从南洋流放到了缅甸。

这样一来,距离北京越来越远了。

一瞬间,太子内心深处有一股冷意上涌,当初亲手教他射箭,带着他骑马的人,似乎已经远去了。

而今在北京的那一位,不过是几十年间,鲜少见面的陌生人而已。

只是不管他心中如何想,面对这一封血书,他不能无动于衷。

毕竟,太子以大明储君自居。就不得不考虑宗室的影响。襄王如此求援,他不能不有所表示。

太子问身前的刘大夏与英国公张懋说道:“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
英国公说道:“殿下,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,共有大有船只二百艘,水师三万,步卒五万,并已经传书,楚王,暹罗,大古刺宣慰司,他们都愿意协从出兵,并供应王师粮草辎重。”

“爪哇伯也将阿拉干作为攻伐之地区之一。”

太子点点头说道:“顺手打了便是了。”

太子从来没有将阿拉干国当一回事,所以之前不愿意因为这一点点小事,兴师动众。而今既然决定要走一趟西洋。

那顺便将这个国家给灭了,也没有什么事情。

英国公说道:“臣请命出征,殿下坐镇凌州,保重身体为要。”

真要说起来,太子的身子骨并没有朱祁镇的身子好。一方面是南洋的气候,对于太子这个北人来说,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。再有就是热带的美女风情,与大明内地大有不同。太子的自制力也不如朱祁镇。

他内心深处并没有朱祁镇那么严重的危机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