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镇觉得,他没有废太子之心,父子之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。
陆家的财路大部分都来源于南洋航线,如果说陆麟与太子有关系,岂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。
不过,王恕是刚直,但也不是傻子。
他有意回避陆麟的问题,说道:“陈大人久在苏州,而今的局面,当如何是好?还请大人教我。”
陈钺微微沉思。
他对这个局面,并不是太奇怪的。
只是如果应对,却有一点让他为难了。
毕竟这个问题,对王恕是一个新问题,对于陈钺也是一个新问题。他忽然说道:“大人奉朝廷之令而来,代表朝廷之威严,这些秀民不识天威,不知兵戈,下官以为当严刑峻法,让他们知道天威浩荡。”
陈钺没有解决的办法。
并不是而今这些人多么难以对付,而是他们任何处置,都要有一个前提。
这个前提是江南不能乱。
朝廷而今就已经比较困难了。
江南又是朝廷的钱粮重地。一旦江南大乱,朝廷的商税,非但征收不上来。甚至原本能够征收上来的钱粮,还要折损相当多一部分。
这是对朝廷并不富裕生活雪上加霜。
首当其冲的王恕,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这就是为什么陆麟对徐春申说,而今要收场的不是陆麟,而是王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