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地方上倒是铺了三合土。
这也不是为了员工什么的,而是为了运货方便。
徐申春捏着自己的胡须,眼睛之中就慢慢有了迷离目光,他看见一个个女工,在一台台织布机面前,不停的工作。
似乎看见的就是一锭锭的银子。
其实,这一点也不算错。
因为棉布在这个时代,很多的地方,都可以当做硬通货存在。
在中国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,布匹是可以用来当钱用的。
而今的行情虽然有些不好,但是徐申春却毫不怀疑,布业的前景。
从很多因素上来说,棉布的产业前景,可以是要比铁业要强大太多了。
因为这个时代的铁器,很多百姓要用很多年的,甚至父子相传,即便出了什么问题,也都是自己敲敲打打就修好了。
但是衣服即便是修修补补的,也不可能用上好多年。
徐申春有时候甚至得意,即便是少府又怎么样了,他徐家的产业就比少府差了吗?
在别人看来,辛辛苦苦巡视布坊,巡视一道道工序,是一个苦差事,但是对于徐申春本人来说,却是无上的享受。
只是这种无上享受,却被人打断了。
这个时候,忽然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跪在徐申春身前,说道:“老爷,放过我的孩子吧,放过我的孩子吧。”
徐申春先是皱眉,然后双眉散开,让身边的人让开,说道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徐申春表面上和颜悦色,但是心中已经是怒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