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是提前一点点的风声而已。更不要说徐家给银子,决计不仅仅是一家。虽然徐家产业不小,但是徐春申却知道,他家产虽然不少,但远远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多。
倒不是,他赚不了那么多。
对他来说赚钱从来不是一件难事。难事如果保留住家财,徐家年入五成都要上供。徐春申要巴结的决计不仅仅江苏巡抚衙门一家。
徐春申说道:“好了,说这个有什么用?这半年,都约束好子弟,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,等王铁面走了再说。”
王恕这几年地方官的经历,为他营造了非常好的名声。
其实百姓称呼王恕,乃是王青天。历史上就有童谣:“二京十二省,唯有一王恕。”但是而今虽然不至于如此,但是百姓对王恕还是推崇备至的。
而各地豪强怎么关说都不行,暗地里都称呼他为铁面,甚至折在王恕手中的达官显贵,还有两个郡王。
更是让很多人觉得惹不起。
所以,王恕下江南的消息一传过来,就震慑住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人。
“这里面还说,朝廷要征商税。徐兄,这怎么办?”一个商人说道。
“是啊?今年北方棉花减产,我的织机都空了好一阵子了。”
“对,这两年各地的棉布也都卖不出去了。只能走南洋,但是南洋又能吃下多少?”
“这要命的时候,还要征税,要不要人活了。”
“——”
徐春申听着下面的抱怨之声,轻轻的揉着鼻梁,捏着酸涩的眼睛,一时间也陷入沉思之中。
徐春申能抓住机会,一跃而起,成为布业龙头,自然是有本事,有手段的,特别是在经商之上,甚至比冼景还要敏锐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