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镇说道:“那就这样定下来吧。”
刘定之说道:“陛下,只是朝廷已经下令四省免税一年,估计今年一年赋税不过二千多万石,这仅仅够维持而已,而各大仓库都已经空了。”
“太仓银库,也快要见底了。”
“臣无能。不能解君父之患,请陛下降罪。”刘定之说完,就摘下了乌纱帽,露出的花白的头发,甚至已经不能说花白了,无非是在一片雪白之中,有几根铁线若隐若现而已。
朱祁镇轻轻一叹,上前搀扶起来,说道:“这怎么能怪你,先从内库拨出三百万两,不够了再说。”
朱祁镇的内库之中,大概有存银一千八百万两,其中大部分都是从日本运来的银子,历经数年存下来的。
其实皇宫最近也不宽裕,毕竟一口气封了四个王,每一个王爷所需要物资,都是要好几十万,甚至上百万,一下子有好几百万两的额外支出。
儿女都是债,即便是皇帝也是如此。
所以朱祁镇不敢一下子将内库给掏空。
要一点点的挤牙膏。
朱祁镇说了赈灾的事情,又说到了西域战局。
郭登脸色略带兴奋之感,说道:“陛下,刚刚的消息,王越已经到了西域,在轮台之下,击退瓦刺大军,轮台,高昌之围算是解了。”
朱祁镇问道:“之前我也看过了,只是却没有斩首数?有些不大明白?国公能为我解惑吗?”
郭登沉吟片刻,说道:“臣以为,这一场轮台之战,双方并没有大战,不过稍稍接触,瓦刺一方自行退却了。”
“所以才没有报首级数,与自己伤亡的数目。”
朱祁镇听了,立即反应过来说道:“王越有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