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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正是当初与陆永密议的几个老人。

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士,这些士卒也不敢得罪,毕竟寇深只是过路财神,总是要离开苏州的,但是这些人才是苏州地头蛇。

他们自然要通融。

陆永强撑着与这几个对饮一杯,说道:“我陆家的事情,就托付给诸位兄长了。”

“陆老弟放心,一切有我们。”这几个老者自然拍胸脯说道。

这些老者离开之后,却有更多人过来。陆永的儿子立即上前拦着,说道:“家父有病在身,实在饮不得酒。”

“无须陆公饮酒,我们只是以一杯水酒聊表心意而已。”

于是乎在苏州城大街之上,无数鲜衣怒马的士绅都在陆永身边自顾自的敬陆永一杯酒,然后退下。

一时间举城都在送陆永。

即便有远处也有很多百姓都在看着。

一个小孩子远远地问道:“爹爹,他是谁?”

“是一个大好人,就是因为他,皇帝才减了江南的赋税。”孩子的父亲说道。

这个孩子也用崇敬的目光看着陆永,说道:“我长大了,也要做这样的人。”

很多时候,很难说谁对谁错,但是整个江南有一套与北京完全不同的舆论体系却是事实。

同样一件事情,在北京看来是一个样子,在江南看来,却是另外一个样子。

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以江南财富之重,这一套舆论体系很难被压制下来。而北京那一套舆论体系却是依附在皇权之上,随着皇权的兴衰而兴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