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有奏。”
一个个言官准备出列上奏,大明选言官的标准,就是年少中进士的,也就是这些年纪轻,只凭一腔热血办事的人中,言官数量最多。
朱祁镇手一按,立即响起两声响鞭之声,场下顿时安静下来。
朱祁镇问刘球说道:“刘卿,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?”
以刘球的政治智慧,未必不知道朱祁镇言下之意,但是他却不能违心说话,说道:“此等狂悖之言,当打回去,朝廷下旨训斥瓦刺。令其认罪。”
朱祁镇说道:“好,刘卿所言极是,但是而今有人却不是这样认为,他居然想答应瓦刺和亲,让朕,不让天下男儿,托庇一女子衣带以保太平。”
“或许有些人能忍,但是朕决计不能忍。”
朱祁镇按剑而立,说道:“太祖立国到而今,已经八十于余载,从来没有此等事,太宗遗训:我朝国势之尊,超迈前古,其驭北虏西番南岛西洋诸夷,无汉之和亲,无唐之结盟,无宋之纳岁薄币,亦无兄弟敌国之礼。”
“太宗言尤在耳,朕即便是不肖子孙,一不敢违背。”
“曹卿,你说对不对。”
曹鼐心中叹息一声,跪在当地,免冠叩首说道:“臣知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政治上有什么对错,不过是立场而已。
就好像朱祁镇现在谋划的将南直隶大卸八块,也不是祖训允许的。
曹鼐是内阁首辅,朱祁镇拿曹鼐当丞相看,曹鼐就可以当丞相的家,只要朱祁镇愿意放权。但是大明的体制中,大学士总就不是参政知事,内阁首辅,也不是宰相。
朱祁镇想拿下谁,只要一纸文书就行了。
曹鼐是没有反抗之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