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即便也先知道,黄河决口,漕运中断之后,也没有下定决心。
他处于一种犹豫不绝的状态,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,同时他又担心,即便这样对大明国力的消弱又有多少啊?
他请来张宗周。
张宗周说道:“王爷的意思,臣明白,南朝小皇帝,年纪虽然轻,但却不是一个易与的,这十几年来,河北水利,开海转海运,改革盐政,从明宣宗之后,大明非但没有衰落,反而兴旺之像。”
“别的不说,单单是砸在九边的银子,每年就已经超过百万两之多。现在不打,将来恐怕越难打了。”
也先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这个想法也先一直是模模糊糊的有,但是说不清楚,被张宗周一说,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隐隐约约的担心。也先叹息一声说道:“果然是生子当如孙仲谋。”
也先将朱祁镇当成儿子辈,朱祁镇知道定然会很生气,但是也先的年纪比朱祁镇大上小二十岁,根本就是两辈人。
有些事情,朱祁镇自己没有什么感觉。反而是敌人感觉很深。朱祁镇在忌惮瓦刺战马众多,却不知道也先也忌惮,朱祁镇这几年改革,兵精马壮算不少,但银两却是很足的。
张宗周说道:“我瓦刺的底子比不得大明,南下之战,不是大胜,就是败仗,根本就是一场豪赌,故而王爷担心而今南朝即便将精力放在黄河之上,我朝四十万铁骑,也冲不破宣大的防线。”
也先说道:“先生是我知己,而今先生有何高见?”
张宗周说道:“高见没有,却有一个笨办法。王爷也明白,这一战定然要打的,何不试探一下南朝。”
也先说道:“试探?你说求公主?”
张宗周说道:“王爷英明。”
瓦刺向大明求公主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脱欢就求过一次,只是脱欢当时的还不能越也先现在相比。
也先数年的征战,已经将瓦刺的实力扩展到了历史上最高峰。甚至可以名列,匈奴,鲜卑,突厥,蒙古之间了。
现在也先有更加足够的底气,去向大明求公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