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撤了下来。”
“而这个时候,已经是十月了,房昭攻保定已经有三个月了。”
“滕国公孟善,以数千士卒守保定城,镇守三月,虽然筋疲力尽,但是依然让房昭四万之众,无可奈何。”
“如果仅仅是这样,我也不会佩服滕国公。我真佩服的是,他居然抽调所有骑兵,大概有一两千骑,放在城外的芦苇荡之中。由现在的保定侯孟瑛带领,不管保定城打成什么样子。没有命令,不许出击。”
“一直打到平安于北京城下败北,退回真定,太宗皇帝从山东撤兵。房昭觉得没有胜算,准备撤军的时候。”
“以孟瑛骑兵为先导,尽出城中士卒民夫,一举击破房昭,令房昭大败而回,斩首无算。”
张辅叹息一声,说道:“臣生平见过的将领也不少,但是论隐忍坚韧,滕国公算是第一。”
朱祁镇心中暗道:“是啊,虽然守城一方是有很大优势的,但是对面是城中兵力好几倍,南军又不是草原上的骑兵,不懂攻城。守得一定很艰苦,也亏得滕国公能忍的住。”随即他心中忽然想道:“张辅不会忽然给我说这个的,他的寓意是什么?”朱祁镇联系云南战事,似乎明白了什么,似乎又不明白什么。
张辅继续说道:“臣以为保定侯得了滕国公的真传,而麓川最大的问题,并非麓川兵马的战力,而是麓川的地理。”
“臣以为,保定侯在诱麓川来攻?”
朱祁镇听了这一句话,立即想到了,说道:“国公的意思是?沐昂乃是诱饵,他与沐昂的关系破裂,就是诱饵之一。”
朱祁镇这才松了一口气,他未必不知道沐昂与孟瑛之间,决计不是在演戏,因为演戏也不用闹到他这里来,还一句暗示都没有。
不过,这都不重要。
只要能打胜仗,一切就好。
朱祁镇随即追问道:“沐昂能打赢吗?”
张辅说道:“臣以为打不赢,否则沐晟就不会自杀了。不过,景东乃是朝廷在滇南经营的重心所在,想来沐昂就是再笨,也能守得住。”
朱祁镇忽然想道:“麓川一定会来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