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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安南乃是宣宗年间的事情,而今哪里能撤清楚,将旧账翻起来,只能让局势更混乱。

“是。”张辅将衣服披好,躬身说道。

朱祁镇连忙说道:“王爱卿,张忠遗折不过是一个参考,王爱卿以为不可,但是总要给朝廷一个章程。”

“就如今日麓川一战,麓川地处偏远,又多深山老林,大军败之容易,灭之难,而麓川之南,又有缅甸。自持偏远,藐视朝廷。”

“如果灭了麓川,得力最多的是缅甸,缅甸去一对手,则称雄南疆。朝廷压制缅甸,必然在云南驻守重兵,则千里转运战事不息,又有瓦刺在北。”

“郡县之,则不可守,分地于各土司,则各土司力弱,难以抵抗缅甸,独令一土司势大,则今日之忠臣,却不知道是不是明日之思家?”

“如果弃麓川,则大理危险,云南几近不保,是进也不能,退也不行。”

“朕也是处于两难之间,即便卿等不说张忠的遗折,朕也会找一个时间,与卿等商议一下,此事总要有一个定论?”

朱祁镇言语之中夸大了困难。

而今的缅甸与后世的缅甸还不一样,麓川都敢压着缅甸打。灭了麓川,大明耀兵南疆,数年,乃至十几年之间,各地土司是不敢冒犯大明天威了。

至于时间长了,就不好说了。

但是很多情况,除非了解实际情况的大臣,大部分文臣对麓川的情况并不了解。最少并非详细的了解。

何文渊的奏折之中,就有明显的错误。

这到不能怪他们。

毕竟,朱祁镇作为皇帝,接受的各方面的信息,决计比这些大臣要全面的多。东厂锦衣卫就是朱祁镇的耳目,而大内各秘档,就是朱祁镇的资料库。

有不少上过内书堂的大小太监,为朱祁镇效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