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天气之中,又不能让百姓露天淋雨。
于谦说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朱祁镇又问道:“卢沟河水位如何?”
于谦说道:“上涨的厉害,臣已经派人巡视了。这数日之内,应该没有问题。臣已经吩咐下去了,如果卢沟河大堤真支撑不住了,就掘开南岸大堤。”
朱祁镇自然明白,保住京师,乃是朝廷首要大事,卢沟河在北京城南不远处,如果卢沟河北岸决堤,且不说卢沟河水会不会直冲进北京城来,但是将北京城南外变成一片汪洋,北京城中的积水,恐怕就排不出去了。
说不定还有倒灌的风险。
只是这对南岸的百姓来说,却是灭定之灾。
以于谦的仁心,心中不知道该如何纠结。
朱祁镇说道:“苦了于先生了。”
于谦说道:“这是臣的本分。”
朱祁镇说道:“太宗皇帝迁都北京之后,北京就是天下之根本,但是那有这样的天下根本。出城不远,就有荒地。而各地水系都不畅通,卢沟河更是十年九次泛滥了。”
“这样的情况,决计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”
于谦说道:“这是臣失职。”
朱祁镇听了,摇摇头说道:“与卿何干?在京城脚下,想要做些事情,总是难上加难,朕也知道。”
于谦虽然在顺天知府任上,也算是比较杰出的。
但是细细数来,于谦也没有做什么大事,因为做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