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济苦笑:“太傅曾致信广源会,只要公子不作奸犯科,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,不可干预公子的一举一动。”
鲁芳说道:“此去殷洲万里海途,正是有生命危险啊。”
李济无奈:“这不算。”
鲁芳只能说:“那好吧,公子既在我船上,只要我鲁某人不死,定保公子安全无虞。”
李济又说:“还请鲁兄不要声张,莫让旁人知道公子的身份。”
“一定,一定。”鲁芳点头道。
王骥、周翡主仆二人,就这样前往殷洲,身边还有方灵犀和十多个日本浪人。
进入太平洋仅一月,王骥就有些后悔了。
茫茫大海连个礁岛都没有,景色单调得可怕,日子也单调得可怕,甚至连暴风雨都见不着,比他之前跑中日贸易更无聊百倍。
幸好,经过多年远洋航行,储水技术已经有很大进步,而且携带大量朗姆酒作为备用水源。
水果不新鲜了,就用稍微变质的水来发豆芽,普通船员肯定不能经常吃豆芽,但王骥是肯定有一份的。他甚至能经常喝到茶水,如此补充维生素,不怕在海上得了败血症。
终于,出海六十多天之后,王骥遭遇了第一场暴风雨。
北太平洋的暴风雨,要么不来,要么大得吓人。一番折腾,落水死了三名船员,另有上百个船员受伤,还有一艘海船严重受损,也不知能否顺利抵达殷洲。
但也有收获,趁着暴风雨,水手们冒死接雨水,船队的淡水再次充足起来。
王骥也受伤了,不小心撞到舱壁,差点当场给撞晕过去。
“好可怕的风浪!”王骥惊魂未定,随即又有些兴奋。
周翡苦着脸说:“少爷,你从小就爱折腾,这回可有些过头了。再不济,去南洋也好啊,为啥非要去殷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