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那些将领都不说话了,王渊明摆着只收拾复州军官。
王渊突然起身:“既然吃饱喝足,那各位将军就随我去抓人吧。复州指挥使蔡裕,私自役使军士,肆意侵占马场,又兼纵容士卒逃亡。犯下如此罪责,便是能保住性命,也定要革职查办。本督兵微势弱,为防此獠作乱,请诸君为我助阵。”
无人应答,都不知该咋办。
“之前你们不是说了吗?本督但有差遣,你们都万死不辞,”王渊呵斥道,“难道都是假话!”
“不敢。”众将跪伏。
王渊又拿出王命旗牌:“谁不愿往,可自行留下。”
无人留下,因为都不傻。
王渊又对那些复州军官说:“你们当中,恐怕也有无辜之人,受那蔡裕的胁迫和蛊惑。本督,允许你们喊冤,而且对所犯之罪从轻发落。”
几个军官互相看看,有人意动,有人摇头。
王渊笑道:“既然没有无辜的,那就全部收监。”
“冤枉啊!”
复州卫指挥同知蒋越,本是蔡裕的儿女亲家,此刻居然第一个站出来喊冤。
王渊问道:“你有何冤屈?”
蒋越哭丧着脸说:“蔡裕这厮可恶,逼着我侵占牧场。他是指挥使,我是指挥同知,又怎敢不从?犯下此等大罪,我这些年连觉都睡不好,但又碍于蔡裕之蛮横威势,只能被迫同流合污。我要揭发检举,蔡裕不但侵占牧场,役使军士,还侵占无数军田!”
众将听得目瞪口呆,这厮也太无耻了,蔡裕可是他的儿女亲家。而且,蔡、蒋两家世代通婚,两人论起来还算表兄弟。
王渊非常满意,又问:“还有谁喊冤?”
“我也冤枉!”复州军官纷纷哀嚎,一个都没落下。他们全都冤屈得很,是被迫贪赃枉法的,蔡裕强逼着他们干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