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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!”

众人倒吸凉气。

此事他们也有所闻,毕竟李家亦来了圣旨册封,但不亲耳听到始终不敢相信。李三郎当年就是个混日子的,文章做得一塌糊涂,整天只想着上阵打仗,这家伙居然做了锦衣卫都指挥使。

难免有心动者,想要学学李应,抱着王渊的大腿谋出路,但此刻人多不好意思开口。

王渊又喝了几杯,笑道:“五月十八,良辰吉日,我与灵儿在扎佐县完婚。诸位同窗若是有空,还请来参加婚礼。”

“一定,一定,恭喜若虚兄。”

众人纷纷道贺敬酒。

白酒在明代,并不受文人待见,只是贩夫走卒的杯中物,也就在北方严寒之地受追捧而已。

王渊他们现在喝的是米酒,一边叙旧一边畅饮。肚子喝得饱了,人也差不多喝醉了,一个个开始吟诗作赋,或者勾肩搭背回忆龙岗山求学窘事。

王渊也感觉很神奇,数载光阴,转瞬即逝,往事仿若历历在目,自己却已在朝堂位列重臣。

他甚至还记得,刘木匠给刘耀祖打造的书箱,死沉死沉,刘耀祖这笨蛋还扛着去考试。

宴席不知何时散去,好像刘耀祖哭得稀里哗啦,哀叹自己不是读书的料,蹉跎至今连个举人都考不上。

客栈掌柜捧着文房四宝过来,对喝得大醉的王渊说:“请状元公留下墨宝。”

王渊迷迷糊糊握笔,站立不稳说:“我特么最烦写诗,打油诗你要吗?”

“要,要!”掌柜忙不迭点头。

王渊挥笔写就:“一片两片三四片,五片六片七八片。千片万片无数片,飞入梅花都不见。”

陈文学凑过脑袋,哈哈大笑:“好诗!此诗咏雪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