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么刀?好长啊。”
“倭刀,我在南边见过,只是没见过这么长的倭刀。”
“这刀比人都高,怎么出鞘啊?”
“嘿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这时候了还聊刀的事情。”
“不然呢,你敢上去挡着?”
“……”
户部尚书石玠迎出来,对王渊手里的野太刀视而不见,反而质问道:“王侍郎为何执兵刃到户部?”
王渊拖刀而行,刀鞘弃于地上,边走边说:“陛下来信,命我执刀问石尚书,他要的粮饷为何还没到?若是筹不齐粮饷,便让我将石尚书一刀砍了。”
“那你就砍吧,”石玠伸出脖子,“户部钱粮不够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”
王渊冷笑:“自我总督浙江以来,浙江北关税银翻了十倍,去年底便运送三十万两白银进京入库。还有杭州海关,虽然只是初步开海,去年底也运了五万两银子到户部。这三十五万两白银,都被石尚书私吞了不成?”
石玠鬼扯道:“各地赈灾皆需银两。”
王渊气得不行:“我若不去浙江,便没有这三十五万两,难道户部的日子就不过了?”
石玠叹气道:“若没有王侍郎的银子,许多地方的灾情就难以赈济。”
这位清流吓唬不住,王渊也懒得装腔作势了,他指着一个户部佐官说:“把我刀鞘捡来。”
佐官连忙捡起刀鞘,小跑过来递给王渊。
“进去说吧。”王渊收刀回鞘。
石玠引着王渊回自己办公室,大喇喇坐那儿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