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能怎么样呢?
王渊简在帝心,江彬只能退让;江彬深得宠幸,王渊只能无视。
谁都弄不死谁,那就没必要互相攻击,除非哪天能够一招致命,否则闹起来各自都没啥好处。
江彬陪着王渊行走一阵,突然说:“王侍郎哪日有空,不妨一起去鸣玉楼喝两杯?”
“改日吧,朱佥都的好意,本人心领了。都是为陛下分忧,何必那么客气?”王渊委婉拒绝。
江彬赔笑道:“王侍郎说得是。”
鸣玉楼,就是江彬强拆民房而兴建的酒楼,王渊怎么可能答应去那里喝酒?
江彬又试探道:“去年鞑贼南侵,不知王侍郎有何看法?”
王渊说道:“全凭陛下做主。”
江彬顿时心里有底儿了,抱拳道:“王侍郎深明大义,果然是陛下的肱股之臣。”
王渊登上车辇,乘御驾而去。
江彬看着王渊头顶的三根毛,那个羡慕嫉妒啊,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弄几根。
很快就会有的,江彬统御四镇军,练兵两年已有成效。再过个把月,就会怂恿朱厚照搞阅兵式,朱厚照甚至亲自统御一支部队为中军。
一个阅兵式而已,因为军队训练有素,朱厚照龙颜大悦。遂赏江彬三根毛,许泰、李琮、沈周等将两根毛,兵部尚书王琼都挨着一根毛。相比王渊的灭国之功,如此封赏近乎儿戏,平白拉低了冠加三英的逼格。
朱厚照就是这般随性,只要他高兴了,懒得一根一根赏,直接就赏你三英,也不管今后该怎么加赏。
江彬慢悠悠回到校场,许泰不解道:“都督,何必跟他套近乎?他一个文官,终究跟咱们合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