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对,不关三位的事。”顾倌人颇为爽利,复又把面纱戴起。
朱厚照拍手赞道:“这就好看得多了,快再舞一次剑!”
顾倌人完全不给面子:“抱歉,我乏了。”
朱厚照也不生气,走过去说:“既然你乏了,那我舞给你看,我舞刀舞剑都很厉害呢。”
顾倌人愣了愣,下意识把剑递给朱厚照。她是名妓中的异类,从不给客人好脸色看;朱厚照则是客人中的异类,居然当场跟她切磋剑舞技艺。
朱厚照提剑在手,嫌弃乐工敲鼓没有气势,便对王渊说:“二郎,你来击鼓!”
王渊品着小酒说:“不会。”
朱厚照颇为郁闷,又对李应说:“三郎来击鼓!”
李应立即走过去,从乐工手里夺过鼓槌。
“咚咚,咚咚咚咚!”
鼓乐声大作,朱厚照挥剑起舞,耍得煞是好看,但比之顾倌人则远远不如。
顾倌人抿嘴微笑,觉得此人虽然尖嘴猴腮,面皮并不怎么好看,但难得具有真性情,算是一个值得接待的客人。
朱厚照越舞越起劲,对顾倌人说:“快过来一起合舞,咱们比试比试!”
顾倌人提剑起身,却没有来到朱厚照身边,而是一个鹞子翻身跳上矮桌,踩着鼓点将宝剑舞出团团光影。
朱厚照则停下来,目不转睛看了一阵,说道:“桌上舞剑蛮有意思,我还没试过呢。你快下来,让我上去耍耍!”
“不让。”顾倌人表示拒绝。
朱厚照催促道:“快快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