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仔细观察整个贵州的队伍,发现竟有将近四百人应考,可能是被今年增加的两个举人名额给刺激到了。
如果按照朝廷三十取一的标准,贵州的满员应考人数应该有六百三十人。多了不能报名,各省提学官在科试之后,就要根据成绩确定名单,应考人数不能超过该省名额乘以三十。
贡院有好几道门,贵州士子全在西门聚集,由监试官进行点名——中门最受重视,由监临官亲自点名。
“贵州宣慰司学生员王渊!”
王渊听到自己的名字,提着考箱快步过去。
一个监试官仔细对比王渊的相貌特征,另一个监试官搜查王渊的考箱,最后还有一个监试官给他搜身。
检查完毕,监试官对王渊说:“去领卷,等着依号入场。”
王渊领到答卷和草稿纸,便站在里头等着。
李应早就进来了,笑道:“希望别挨着屎号,哈哈。”
屎号就是专门用来拉屎撒尿的房间,每个考棚都有一两间。
明代还好,一场只考一天,屎尿多不到哪里去。清代一场考三天,期间都要在考棚里吃喝拉撒,屎号的臭味之大可想而知。
等待片刻,终于轮到王渊入场,很快找到自己的座位。
天可怜见,距离屎号隔着四五个考位,好歹影响不是太大。
考场是一个很大的广场,有些省份财大气粗,直接用青石板铺就。云南这边有些糟糕,全部是被夯实的泥巴地面。由于贡院三年未开,草长得比人还高,需要提前一两个月进行清理,王渊座位下方就残留了一些草杆子。
广场上有很多号筒,每个号筒长约十丈,就像是关牲畜的竹木笼子。号筒被隔成无数个号舍(考房),大小跟治安岗亭差不多,但非常低矮,王渊只能弯着腰进去。
王渊一入号舍,便立即有个士兵过来,这种士兵名曰“号军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