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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?我还没学过制文呢,早知道去年就来考了!”

“别慌,听说八股文只考破题。”

“破题我也不会啊,这玩意儿怎么破?”

“……”

你看,在贵州考童生多难,贵州的学童们多可怜——江南学童听了想打人。

王渊和刘耀祖提着考箱,刚到司学门口,就听到阵阵议论声。

刘耀祖顿时紧张起来:“王二,我也刚学作八股,这次怕是不能进学了。”

“没事,”王渊安慰道,“今年不行,那就明年再来,反正你还没把四书吃透。”

“嘎!”

沉沉的司学大门被推开,一个官差踏出门槛,宣布道:“提学副使有令,今岁贵竹司、中曹司、龙里司、扎佐司、贵州卫、贵州前卫……各司学、卫学、社学、私学之学童,县试与府试合而为一,考试优异者直接进学,四月与贵州诸童生参加道试!”

好嘛,前两天已经进行了考生登记,今天就要正式开考。结果突然宣布,两次考试并为一次,咱们这位提学副使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
主要是不想应付卫所的军官,特别是汤家,其始祖为汤和之子、征南将军汤永慕。

今天就把童生敲定下来,一场考试完事儿,免得汤家跑来走后门说情。

此举明显是乱来,但无所谓。

这场考试从头到尾都不守规矩,也不差这一遭了。县试本该知县当主考官,放在贵州就是小土司当主考官,席书硬要把贵州城附近的学童都叫来一起考,他身为提学副使居然亲自主持县试。

全乱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