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轻轻叹息一声,摇头道:“仲业所言,确有道理。
只是目前态势,已不是你我想退就能退走。那庞统绝不会任由我等脱身,这时候退走,只怕会引来一场溃败。今我已命人进驻襄阳,可对荆州百姓而言,尚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危。若不是这样,又怎会这般恐慌?这时候若再有一场溃败,势必让荆州局势,变得更加复杂。”
“那当如何是好?”
文聘不免露出焦虑之色。
刘闯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张任。
“公义,你怎么看?”
张任沉吟片刻,突然抬头笑道:“单凭丞相吩咐就是。”
“哦?”
“任虽常在西川,但久闻丞相大名。
丞相每战,谋后而动,身边更不缺少那智谋之士。此次丞相坚持不退,要和叛军在当阳决战,必有深意。我想,丞相之所以至今未作出反击,不是没有谋划,而是这时机尚未到来。”
刘闯闻听,也笑了。
“却不知是何时机?”
“此自有丞相掌控,任不敢专擅。”
张任这一番话,引得刘闯哈哈大笑。
他扭过头,向文聘看去,却见文聘满脸通红。
“仲业不必如此,所谓关心则乱……公义身在局外,故而能看得清楚。仲业乃荆州人,对荆州之安危太过关心,所以才乱了方寸。再等等看吧,相信那时机很快就会到来,也就是我等反击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