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好,此前的种种努力都要付之东流,绝非李严愿意看到的结果。
在榻上翻来覆去,李严猛然翻身坐起来,唤来身边的亲随,“你连夜出营,赶奔内方山。告诉小关将军,请他尽快率部渡河,以便随时接应我等。”
亲随闻听一怔,诧异道:“将军何以这般?若被机伯先生知晓,恐怕会引来他的不满。”
李严闻听苦笑,“惹来他的不满,总好过死在这里。
休得啰嗦,立刻出发……相信小关将军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。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,实在是太过于危险。多停留一时,便多一分危险。机伯先生不肯听从劝阻,我也唯有尽力为之。”
“喏!”
李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哪怕亲随与他再亲密,也不能再说什么。
亲随领命离去,李严便和衣而卧,倒在榻上。
八月已是中秋,天气正渐渐转凉。李严躺在榻上,凉风习习,困意渐渐浓重。现在樊城阻击荆州兵马,而后又一路追赶,李严虽说身体强壮,也有些顶不住,于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李严蓦地醒来。
他睁开眼睛,从榻上坐起,披衣走出军帐。
“将军,还不到寅时,怎地便醒来?”
“你们……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”
“动静?”
几个亲兵面带疑惑之色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。
李严对此显然有些不满,摆手示意亲兵不要说话,站在军帐外侧耳倾听。片刻后,他突然脸色一变,一下子趴在了地上,用耳朵贴在地面上,面带凝重神采。亲兵感到疑惑,刚要上前询问,却忽然间李严从地上噌的一下跳起来,厉声喝道:“传我命令,全军备战,敌袭,敌袭!”
说着话,他转身便冲进了军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