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廉想到这里,目光不由得柔和许多,“子文,你们三个这段时间跑去何处?又怎会来到内黄?”
曹彰倒是不露惧色,笑呵呵道:“叔父,我们也是想为父亲分忧嘛。
荀先生总说我们年纪小,如何如何……可是姐夫十六岁便转战千里,十七岁就在北海国打下了基业。我今年也十五岁了,如何就做不得事情?依我看,是荀先生瞧我们不起,我们只好偷偷跑出来。”
“休与我嬉皮笑脸,我问你话呢。”
夏侯廉大怒,拍案而起。
可心里面却有一种苦涩:这才是真正的孽缘!
想当初谁又在乎刘闯一介小卒,却不想而今已成为比之袁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代巨枭。当初主公要把玉娃嫁给那闯儿……现在倒好,翁婿反目成仇,恐怕到最后少不得一场悲剧。
不管是刘闯胜了曹操,亦或者曹操胜了刘闯,结果都不会太好。
夏侯廉叹了口气,向郭奕看去。
郭奕连忙道:“叔父息怒,我们离开许都之后,连夜赶赴延津。
第二天一早渡河,而后便到了内黄。当时内黄令正在征召人手,我三人便混入军中……呵呵,不过这内黄的配给实在太差。我们身上的这铠甲,还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穿上。
若不是今日叔父招内黄守军登城,说不得我们还要过些时日才能相见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”
夏侯廉只觉心中一阵发闷,指着曹彰三人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良久,他开口道:“你们三个真是胆大……伯益,我问你。来内黄的主意,可是出自你手?”
郭奕一怔,脱口而出道:“叔父怎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