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风躬身一礼,上前推开押送陶升的大戟士,拖着陶升就走。
“皇叔饶命啊……”
陶升大声叫喊,只是声音却越来越弱。
刘闯迈步走进了中军大帐,就见逢纪正负手立于大帐中,见刘闯进来,他连忙上前施礼。
“元图先生,何必多礼?”
刘闯深吸一口气,请逢纪落座,“那陶升,我已带走。
先生这份情意,刘闯记下了……只是方才怒火中烧,故而失了礼数,还请先生勿怪。”
“诶,皇叔此言差矣。
今袁刘联合抗曹是大事,怎能容这等小人坏了你我两家情意?
对了,季弼和长文可好?说起来,自建安三年以来,便未与他二人再见,如今思来也极为想念。”
刘闯笑道:“长文而今身在辽东,季弼也坐镇右北平……先生的问候,待我回去后自会转告他二人。”
刘闯知道,逢纪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陈群和陈矫。
他亲自把陶升送来,必然是有目的。
只是,刘闯不清楚逢纪到底是什么意思……要知道,昨日他在酒席宴上,还对刘闯颇多言语攻击。
他微微欠身,算是应了逢纪的问候。
两人就这么坐在大帐中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久久不语。
半晌后,逢纪突然开口:“不瞒皇叔,我对皇叔素无好感,从一开始我就知道,皇叔必非久居人下之辈,早晚会成心腹之患。只是我不明白,当初皇叔选了辽西栖身,莫非就已经预料到,袁公与操贼必有一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