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甄尧却忍耐不住,跳出来大声吼道:“你道我甄家愿意吗?
那袁熙毕竟是袁公之子,他向我们索要,我甄家又怎能拒绝?若真拒绝了,反而会有祸事临头。”
“所以说,这就是你甄家忧难症结所在。”
“小尧,住口。”
老夫人喝止了甄尧,眯着眼去打量田释,片刻后突然道:“还请田公子明言。”
“我说,是你甄家无识人之能。
尔等只看到袁熙为袁公之子,乃河北之主。却不知,那袁熙并不得袁公所重,不过一庶子耳。你们以为攀附袁氏,便可以雄立中山?呵呵,却不知,那袁熙也正看上了甄家钱粮。
今袁熙索求无度,甄家不堪重负。
袁熙已难得重用,尔等想要背靠袁氏,恐怕是一场奢求。
就算皇叔把甄娘子放回来,你道袁氏便真个会放过你甄家吗?到时候,袁熙估计是不会再提出索求,但袁公必不会善罢甘休。袁公官渡大败,定要重整旗鼓。皇叔坐拥幽州,必然会再有一场战事。中山,乃幽州之战前线,到时候你堂堂毋极大豪,难道不该予以一些表示?
今袁二公子,你们便拿了五千万钱粮出来。
到时候袁公亲率大军前来,甄氏怎地也要拿出一亿钱粮表示……老夫人,阖甄氏上下,又有几多钱粮?”
甄老夫人听完了田释这一番话,久久不语。
而甄尧则低着头,不再言语。
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个劲儿打转,也不知道在心里考虑些什么。
“还请田公子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