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并叹了口气,沉声道:“如果真是那人,县尊以为,凭借县里的力量,可能拦住对方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就算县尊现在去请援兵,可等到国相点备兵马追击,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追上。
这次,县尊灭贼有功,本是一桩好事。但如果参杂太多其他因素,好事也可能会变成坏事。莫忘了,那个人在河北也并非没有根基。他丈人就是渤海郡太守,甚得大将军信任。况且颍川士族自成一派,即便是老大人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们……若把那个人扯进来,焉知颍川人没有反应?弄个不好,反而会出现倾轧的状况,那么对老大人,对县尊,都没有好处啊。”
“难道,就这么放过此人?”
“不然县尊想要如何?”
沮鹄抬起头,盯着沐并。
而沐并也没有任何退缩,看着沮鹄。
“县尊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……那个人并没有恶意,反而出手助县尊,成就了一桩大功劳。
他只是途经真定,也不想声张。
既然如此,县尊又何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?大好功劳在手,相信用不得多久,大将军便会有所奖赏。再说了,你若真把他留下来,他辽西那一干骄兵悍将如何肯善罢甘休?到时候双方战端开启,你就敢保证,大将军不怪罪于你?到那个时候,即便老大人恐怕也说不上话。”
想想,似乎颇有道理。
袁绍对那人忌惮,但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。
大将军而今正全力谋划对曹操之战,若这时候那那个人反目,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战。
焉知那曹操,不趁此机会与大将军为敌?
想到这里,沮鹄突然无奈叹了口气。
他苦笑道:“德信,其实我对那个人,并无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