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丰闻听,抬起头来。
看着袁尚那一脸喜色,忍不住道:“三公子,此非冀州,咱们独行于北海,需多小心,怎可为口腹之欲,而涉险离队?万一遭遇歹人,岂不是麻烦?”
袁尚原本兴致勃勃,哪想到田丰上来一阵训斥。
心里顿时有些不满,但是脸上却不敢把这种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,还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,轻声道:“田先生,显甫知错了。”
这旅途乏味,我猎杀些野味又能有什么错?
再说了,近千人马,行于北海,难不成还有人敢来送死不成?
这田先生,果然是古板的要命,怪不得父亲对他不喜欢,跟他在一起,简直要闷死人了。
“显甫,这一路下来,可看出什么没有?”
袁尚想了想,“北海国萧条,似乎并不兴旺。
我在都昌时听刘子和说,如今战事方止,所以盗匪横行。刘孟彦虽已命人开始剿匪,但恐怕不是短期可以解决问题。依我看,北海国似乎并无什么出奇之处,远不似别人说的那么好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,就是刘闯似乎对大兄颇为忌惮,迟迟不肯迁治所剧县,而是滞留于高密。”
田丰听到这里,白眉一蹙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宗,心里面却盘算不停。
进入北海以来,所见颇为平常。
也许是因为季节的缘故,田丰并未看到大兴屯田的场面,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蜀黍高粱。
一切,都显得非常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