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不好把话说出来,只能轻声道:“汉瑜公,我这就去找他,再劝说一下季弼,如何?”
“也好!”
陈珪说着话,想要站起来。
这与刚才周逵告辞时的情况完全不同。
周逵走的时候,陈珪动也不动;可现在,他准备起身,送徐宣离去。
“老爷,门外有一人,自称颍川刘闯,前来拜会老大人?”
陈珪和徐宣闻听一怔,都露出愕然之色。
刘闯前来拜会?
陈珪白眉一蹙,立刻又倒在榻椅上,命人取来一床薄被,而后沉声道:“就说我身体不适,便在书房会客。”
“老大人,你这是……”
“宝坚,一会儿你从侧门离开。
这头飞熊反应倒快,居然想来我这里探听虚实。你只管依计而行,我自会把这头飞熊稳住。”
徐宣连忙点头答应,匆匆走出房间。
自有家臣把屋中摆设清理一番,做出陈珪一人在此静养的模样。
陈珪靠着褥子,侧卧榻上。
两只老眼昏花,全无刚才精明之色。
屋外,传来脚步声,不一会儿的功夫,一个雄壮的青年,便出现在书房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