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吃受不起。”
荀谌脸一沉,“康成公都能帮助孟彦,幼安和根矩,甚至与子奇素不相识,不也拔刀相助?夫人,你可别忘了,子奇是颍川人,孟彦更是颍川刘氏的唯一血脉。想当年,子奇得意时,曾帮助过多少颍川士子?何以他蒙难以后,他唯一骨血,却不见半个颍川人站出来帮忙?
反倒是郑康成率先出面为孟彦作证,我颍川上下,竟无一个信人吗?”
荀谌越说越生气,嗓门变得红亮起来。
陈夫人闭上了嘴巴,她心里依旧不太愿意,可是嘴巴上却不敢再与荀谌倔强。
这时候的荀谌,可是容不得人反驳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荀谌想了想,“算了,我亲自写信给元方。
我就不相信,偌大的颍川,难道无一信人?长文如果不去,我就写信给别人,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孟彦在北海国孤军奋战。郑康成可以拔刀相助,偏我颍川上下,无一人愿意出面。”
陈夫人心里暗自埋怨,她刚才实在是多嘴。
早知道这种情况,就不说那些话了。
如今,非但没能贬低了刘闯,反而勾起荀谌的火气。
她一边悔恨,一边又咬牙切齿,好半天挤出一句话,“夫君,你打算何时让旦儿回家?”
“嗯?”
“她一个姑娘家,跑出去十余日,你这当父亲的怎能不闻不问?”
“我哪里不闻不问……旦儿在高密不是挺快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