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有足够的人手,割据一方,似乎也不无可能。
麋芳,一下子动心了。
“莫非子方还未成人?”
步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让麋芳顿时大怒。
“步先生这话什么意思?”
步骘冷笑道:“子方既然已经成人,又何必如此迟疑不定?莫非你一世都要靠着你那位兄长不成?
大丈夫生于世间,当有自己主张。
若一味跟随他人而走,与那傀儡又有何异?三娘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就敢你麋子方可有胆量搏这一回。若成功,则你麋家从此以后得享福贵;若失败了,你麋家至少还有一个兄长可以延续血脉……想来这后果,未必会比现在更坏。更何况,三娘子早晚会嫁于公子。你难道希望三娘子到时候孤孤单单,遇到麻烦的时候,连个能够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麋子方!”
步骘大喝一声,长身而起。
“大丈夫当断则断,哪来这许多犹豫?”
麋芳脸色一变,一咬牙,便站起身来。
他看了一眼麋缳,突然间仰天一声长叹,“父亲临终前曾与我说:兄弟当齐心协力……可是现在,大兄已深陷迷途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麋家就此衰亡。小妹,二兄这一次就信你一回。
从今日起,我愿为那……刘公子效力,只希望你莫要骗我。
将来如有一天,还请你能网开一面,饶过大兄。其实他并无恶意,也是一心想要为麋家将来考虑。可他有时候……也罢,小妹你可以派人回去,前来接手郯县。我这就返回朐县,准备些礼物,也好助刘公子一臂之力。我虽非大兄那般魄力,但区区礼物却不能少了,免得被刘公子看低。”
说着话,麋芳取出印信,便递给步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