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萧凌也暗自称奇,这刘公子倒是好力气,我使了八分力,居然被他轻松拦下。
“兄长,那家中可还好?”
“出了这种事,怎可能会好?
不过,我已安排小鸾和母亲随刘公子车马离开。我这次来,其实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请贤弟随我一同走。”
“走?去哪里?”
萧凌看了看刘闯,眼中透出戒备之色。
步骘则没理他,沉声道:“我方才入营,见军中士气低落,营盘更杂乱无章。
刘使君一而再败于那孙伯符,恐怕难以支撑太久。故而我希望贤弟随我一同离开,刘公子乃皇亲国戚,中陵侯之后。此次他返回家乡,准备重整祖业,归宗认祖……我已经决定,随刘公子一同前往颍川。只是心里放不下贤弟你,所以才求得刘公子随行,前来这边找你。”
皇亲国戚,中陵侯?
如果是在江北,步骘报出这两个高帽子的时候,一定会惹来旁人尊敬。
可看得出来,萧凌似乎并不在意。
江东不服朝廷教化,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。
所以萧凌并未表现出激动之色,只是看了刘闯一眼,露出为难之色。
“若我在曲阿,尚未从军时,兄长与我说这番话,我必然会追随兄长前去。
可是现在……前次与孙伯符交锋,军司马与我有救命之恩。我若这时候离去,岂非是无情无义的小人?兄长,你去颍川人生地不熟,虽说刘公子照拂,却也是寄人篱下。倒不如留在这边,你我兄弟联手,定能创出一番事业。凭我胯下马,手中枪,再加上兄长谋划,何愁不会建功立业?”
呦,这小子居然敢挖我的人?而且还当着我的面!
刘闯脸色一沉,正要开口,忽听帐外传来一阵号角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