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绕过曲阿之后向南飞驰而去,当天黑时,众人在一处河湾避风处下马休息。
刘勇等人点起篝火准备做饭,刘闯则取出一块干粮,递给步骘。
他把前因后果与步骘说了一遍,忍不住笑道:“当日淮阴一别,我以为和子山再无相见之日,却不想竟然会在这里重逢。呵呵,也亏得是步娘子奔走求告,否则子山若出意外,我定然后悔莫及。”
原来是这样……
步骘沉吟片刻,突然问道:“刘公子,你何以会来曲阿?”
“这个……”
刘闯犹豫一下,旋即释然笑道:“其实,我与子山兄你的情况颇为相似,在徐州呆不下去,只好渡江。”
“哦?”
“不瞒你说,我得罪了刘备,徐州已无我容身之地。
我这次是借道江东,准备前往颍川,途经曲阿,方遇到了步娘子,也算是我与子山兄有缘。”
事无不可对人言,刘闯自认他并未做错什么,所以也非常坦承。
他把得罪了麋竺,而后带着麋缳逃离,又如何在三河湾被阻,而后绕道南下,渡江来到江东的过程详细解说了一边之后,步骘恍然大悟。
“麋家商贾习性不改,殊不知刘玄德又岂是那种能够被女子束缚之人?
也亏得是孟彦你果断,若麋娘子真嫁给了刘备,少不得要吃多少苦呢……他想坐拥徐州,根本就不可能。就算没有吕布,曹操也断然不会容在徐州存身。况乎徐州四战之地,不可以为根基。当初我曾想过投奔刘备,可是后来看他在徐州所为,便知道他不可能占居徐州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也许是剃了光头的缘故,步骘显得有些不太适应,不时用手掌摩挲头顶。
“徐州的情况,其实和江东非常相似,为世家把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