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,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。
张承刚才取匕首的动作非常诡异,刘闯也好,管亥也罢,都算得上是高手,却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取出匕首。
那个军吏教张承的,恐怕并非普通剑术,而是刺杀之术。
“那你的箭术,也学自那个军吏?”
“正是。”
刘闯心中感叹,这世上还真是有奇人异事。
一个军吏,竟然精通刺杀之术,可见他本领不凡。
“我再问你,当日在城门下,我手里有阙黎做人质,你怎就毫不犹豫,将他射杀?”
张承听了,露出一抹苦笑,“阙黎并非我主,当年我父因受阙宣恩义,故而举家相从。那阙黎不学无术,根本就是个废物之才。其实羽山军中真正做主的人并非阙黎,而是他叔父阙霸。
阙霸同样野心勃勃,当初扶立阙黎也是无奈之举,内心里早就下定决心,要除掉阙黎。
我父当日曾有吩咐,若有机会,便除掉阙黎……那天那种情况,我没有其他选择。事关我羽山军生死存亡,又岂是一个阙黎能够让我束手就擒?我若就擒,恐怕我羽山军就要全军覆没。所以那天不管怎样,我都会杀了阙黎,以免他动摇军心。哪怕背上弑主之名,亦在所不惜。
只是……”
张承苦笑一声,低下了头。
哪怕他背上了弑主之名,羽山贼也难逃覆没厄运。
要知道,他们这一次的对手不是陶谦,而是比之陶谦更加狡猾,更加厉害的刘备刘玄德。
刘闯倒是没什么感觉,可管亥却眉头紧蹙。
弑主,在这个时代,绝对是罪不容恕的罪名,从某种程度上,更代表了品行,会被人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