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摒住呼吸。
徐谦道:“从今而后,再有人奢谈摄政者,杀无赦,以谋反论处,无论是谁,只要敢说,敢上书奏议,都是如此。就算国法能容,本官也不能相容!”
这句话,掷地有声,让人感受到徐谦的态度坚决,产生敬畏。
随即,徐谦淡淡道:“再有,别人请立张公还是张善做摄政王,本官管不着,可是现在有人请立本官为摄政王,无论此人是出于好心还是歹意,这件事,本官不管,堪为人臣吗?”
徐谦向王氏行礼:“微臣斗胆,只怕要冲撞娘娘了。”起身之后,走向张进用,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她提起来,道:“张大人怎么说?”
张进用惊呆了,期期艾艾的道:“这分明是你指使我的。”
可惜这句话,已经没有人相信,徐谦不客气,大明朝素来有官员在宫里打人的传统,一拳头直捣他的面门,大喝道:“你敢发誓,发誓若是真如你所言,全家死绝,不得好死!”
张进用咬着牙关,疼的眼泪都出来,这个誓他不敢发,最后像是个烂泥一样:“是张公指使,是张公指使,张公说了,按着他说的做,到时候可保我平安……”
张孚敬一屁股跌坐下去,整个人没有了血色。
徐谦再不理张进用,回过身来,死死盯住张孚敬:“张公又怎么说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徐谦道:“张公这么做,又有什么企图?这件事要不要说清楚?”
张孚敬悲哀的发现,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自己。
王氏已经勃然大怒,事情已经很清楚了,一切都是张孚敬自导自演,唆使张进用上书,借此挑拨离间,同时陷徐谦于不义,想从中牟利。
张孚敬叹口气,跪倒在王氏脚下,道:“微臣万死,请娘娘准微臣致使。”
王氏冷笑:“不准!来,拿下,查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