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,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笑得灿烂的李敬业程伯虎,还有满脸企盼的哈蜜儿。他根本没有多想,一口应允道,“此舞绝妙,哈蜜儿,你说,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!”
哈蜜儿闻言大喜,瞅了旁边的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一眼,见三人全都在那里点头外加打眼色,她便鼓起勇气道:“六公子,我听说您文武双绝,做得一首好诗。虽说哈蜜儿只是舞者,但是……”
“不就是一首诗么!作诗算什么,且看我醉剑赋诗!”
醉醺醺的李贤早就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身在何地,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,忽然拔出了腰中宝剑。铮亮的寒光一现,旁边众人顿时躲了个干净,楼下楼上更有人惊呼了起来,就连李敬业也一把拉过了哈蜜儿,低声警告道:“小心,六郎只怕喝酒太多,要发酒疯!”
李贤完全没有注意别人的反应,拿了个酒壶拎着宝剑便翻过栏杆跳下了楼。此时刚刚的木桩已经再次铺上了一块块木板,又成了原先的木台。而李贤这突如其来的纵身一跃,仍然让旁边的几个伙计吃了一惊。
他也不管这么多,自顾自地往嘴里痛灌了一气,随手把酒壶往下头一扔,脚下步子一踉跄,剑尖一颤,他就大笑着舞起了剑。起初还只是东一剑西一剑不成章法,但渐渐地,他的出手渐渐娴熟了起来,看上去颇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。
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
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
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
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。
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
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。
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
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