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兴的年纪不小了,侍候了秦昭王一辈子,就是换了他,也没人说个不字,嬴柱仍是留用他,这份胸襟还是不错的。
“谢君上。”桓兴本想就此请辞,不过,看了一眼尸骨未寒的秦昭王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叫他们都进来吧。”嬴柱冲秦异人道。
这是让那些王子王孙进来与秦昭王见最后一面,这是人情之常,秦异人冲殿门口道:“翁仲,放他们进来。”
翁仲领命,让到一旁,那些王子王孙这才鱼贯而入。
“父王!”四王子五王子六王子……这些王子进来,扑到秦昭王榻前,哭得那叫一个天愁地惨,眼泪直下,就是不知是真哭,还是假哭?是在哭秦昭王辞世,还是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哭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大父!”那些王孙们哭得眼泪如同泉水般涌出来,伤心不已,至于是不是真哭,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。
这些王子王孙一个劲的哭,把新君嬴柱当作了空气,很明显,他们不想承认嬴柱的新君身份,又没胆抗衡秦异人,只能以哭秦昭王为由头拖延。
“还不快快见过君上!”秦异人脸一沉,沉喝一声,如同惊雷炸响。
“君上?哪有君上?”
“就是啊,君上驾崩了呢。”
立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王子王孙装模作样的抵赖。
“拉下去,交给宗人府处置。”秦异人右手一挥,朱亥带着铁鹰锐士进来。
这些王子王孙一瞧不对劲,色厉内荏的冲秦异人喝道:“秦异人,你敢?”
“不愿去宗人府,那就去廷尉吧。”秦异人哪会被他们吓倒,右手一挥,眼中精光一闪。
把他们交给宗人府,是在保全他们。去了宗人府,顶多就是圈禁十天半个月。交给廷尉的话,那就是秦法无情,就不是十天半月能了事的,只需要断他们一个目无君上的罪名,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