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用说,公子不了得谁了得?没给你们说,公子在邯郸时骗过那么多人,赵丹、赵胜、魏无忌……他们个个被公子骗得团团转,还得赞公子的好。”
众将七嘴八舌的颂扬秦异人,一通溢美之词下来,秦异人跟花儿一般,已经成了完人。
这些颂扬之词虽然有些言过其实,却也差不到哪里去。要在河套之地围歼匈奴,那是何等之难,就是旷世名将白起都没有办法,秦异人却是有办法,而且已经成功了,要众将不佩服秦异人都不成。
“好了。”王翦右手一摆,阻止众将议论。
众将立时收声,瞪大眼睛,盯着王翦,知道有军令下达了。
“你们都知道,匈奴正朝隘口逃来,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截住匈奴,不使一个逃走。”王翦站起身,一双虎目瞪得滚圆,扫视众将,沉声道:“你们给我听清了,不得放走一个匈奴!不得放走一匹马!谁要是放走一个匈奴一匹马,军法从事!”
“诺!”这命令,虽然难度很高,众将却是欣然领命。
“嗯。”王翦还要训话,猛然间眼睛瞪圆了,盯着短案上的茶水,只见茶水正荡起阵阵涟漪,眉头一挑,道:“匈奴已经来了,废话我就不多说了,立时赶去拦截匈奴。”
“诺!”一听说匈奴已经来了,众将无不是大喜,恨不得立时大杀一场。
“你们要记住,不得出战,守好营寨便是!”尉缭把众将激动的样儿看在眼里,大声提醒一句。
“这不成啊……”众将立时反对。
他们窝在阴山中做寨栅,而秦异人他们却在北河与匈奴大战,他们艳慕得要死,一听说匈奴已经来了,他们第一个念头便是与匈奴大战一场。尉缭不许他们出战,要他们不反对都不成,这可憋坏了。
“缭子先生所言就是我的意思,不得出战,守好营寨便是。”王翦沉声道:“我知道你们很不情愿,其实,我也不情愿,我也想与匈奴立时大战一场。可是,你们要知道,匈奴一旦被我们围困,匈奴就会作困兽之斗,若我们此时与匈奴交战,死伤必然不小。”
匈奴若是陷入重围,必然要拼命,要做困兽之斗,真要打起来,秦军的伤亡不会小。
“再说了,只要围住了匈奴,匈奴就是必死无疑,何必与死人拼命!”在王翦的眼里,匈奴已经是死人了。
“哎!”众将知道王翦说得很有道理,却是心下不甘,不得不长叹一声。
“执行吧。”王翦一挥手,众将施礼告退,去执行任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