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初战,固然要打胜,要提振军心士气。可是,不能把匈奴打得太狠,要不然的话,匈奴就会惊惧,就会逃走。若匈奴逃走的话,以我们的兵力,很难全歼。”秦异人话锋一转,道:“是以,我决定,这仗得慢慢打,不能太狠,要一点一点的吃掉匈奴。”
“公子高明!”李牧、黄石公、司马尚、李斯和韩非他们齐声赞叹。
他们非常清楚,眼下的匈奴虽然是憋着一口气,要与秦军决死一战。可是,这口气不能持久,若是秦军打得太狠的话,匈奴就会惊惧,一旦匈奴惊惧,匈奴逃走就成了必然。匈奴若要逃走,以秦军现有的兵力,很难给匈奴以重大杀伤。
是以,慢慢打,取采零敲碎打的办法,今天吃掉一点匈奴,明天再吃掉一点匈奴,积少成多,而匈奴又不会害怕。
一旦时机成熟,秦军再全力出击,重创匈奴,为接下来的围困减少压力。
“那不是让我们有力无处使,有劲用不上?这也太憋屈了吧?”一众秦将大是不爽,叫嚷起来。
打仗,当然是要狠,要多狠就打多狠,秦异人却要他们不能太狠,他们还真是不适应。
这都是秦军太过强悍了。别人都是在为战力不足而发愁,秦异人却是在为秦军太过强悍发愁。
“憋不坏你们。你们有劲就憋着,等到时机成熟了,有你们打的。”秦异人沉声道:“谁要是不听号令,哼,军法从事!”
“诺!”虽然不爽,很憋屈,众将却不敢说个不字。
“李牧将军,这头一仗就交给你了。”秦异人扭头冲李牧道。
“我?”李牧大为惊讶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他本是赵将,是秦国的死敌,秦异人竟然要他打头阵,这事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。对于李牧这样的死敌,能利用利用不错了,哪能派头阵给他的?
头阵的意义非同小可,非极受重用之人不能得到这机会。
不仅李牧不相信,就是一众秦将也是不信,个个睁大了眼睛,死盯着秦异人。
“公子,可我没兵啊。”李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李牧是赵国九原郡守将,他的军队在赵九原,不是在北河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