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尔反尔?言重了,言重了。”秦异人却是不当一回事,仿佛没有听见头曼那不善的言语似的,道:“我突然想到一件事,不得不担误一日。头曼,你想想啊,李牧虽是大秦的死敌,毕竟是华夏一脉,本公子就这般交出来,这也太不近情理,是吧?再说了,李牧眼下疲累交加,让他歇息一日,恢复一二,再交出来,这是不是更近情理?我们大秦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嘛,你不会陷我于不义吧?”
这番话还真有道理。
不管怎么说,秦赵都是华夏一家人,有着共同的祖先,相同的血脉,要秦异人在李牧疲累交加之时把他交出来,这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。
头曼还想再说,却见秦异人一挥手,道:“你愿意也得愿意,不愿意也得愿意。我是大秦的王孙,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!就这么定了!”
甩下一句话,快步而去。
头曼恨得牙根发痒,双手紧握成拳,眼中如欲喷出火来,却是不得不强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道:“既如此,我就明日再来。”
拉转马头,气愤愤的离去。
秦异人一回到中军帐,就给李牧、黄石公他们迎个正着,他们不由得好笑,道:“公子,你的籍口真多啊。明日,你又用什么籍口?”
对这问题,众人很是好奇,无不是睁大眼睛,打量着秦异人。
“前几次,头曼很能忍,今儿他有些生气了,语气不善,这是他快要忍不住的前兆,这是好事。只要本公子再加把劲,就能激怒匈奴了。”秦异人却是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,而是剖析着道。
“呵呵!”众人发出一阵畅笑声,大是欢喜。
“头曼是个明智之人,他都有些忍不住了,想必匈奴已经是群情汹汹了吧?”黄石公畅笑着道。
黄石公说对了,此时的单于王帐中正在进行一场大争论,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大单于,这有什么好忍的?我们开战吧!”
“对!开战!秦军虽然能征善战,可大匈奴的勇士也不是只会吃肉喝酒,我们也能打,何惧之有!”
“秦人卑鄙,一而再,再而三的找籍口,明明就是不想交人嘛。哼,不行,绝不行!”